在印度瓦臘納西(Varanasi)這個曾被小說家馬克吐溫形容為“比歷史還要古老(備註一)”的印度教(Hinduism)聖城,除了在音樂學校學習印度傳統樂器外,我最愛就是沿著恆河(Ganges)河畔的階梯(Ghats)漫步,近距離細味印度人與恆河相輔相承的生活百態。那種感覺,就像在觀賞著一幅活生生的寶萊塢版《清明上河圖》:上游的婦人在打水做飯,孩子們卻在四處便溺;下游的婦人在洗衣服,忽然走來幾頭牛嬉水為樂;水上人隨意扔倒垃圾入河裏,拾荒者蜂擁而至在河底探摸有用之物…等等,天花亂墜,看得我滿腦子是問號。
縱然恆河以“濁不見底,惡臭難當”聞名於世,但印度教信徒就是深信恆河水乃“從天上來的祝福”,為印度教神明賜給凡間的聖物。有些人喝恆河水,聽說能強身健體,延年益壽(?!);有些人用恆河水洗澡,籍以洗滌靈魂的罪孽,脫離因果(Karma)的煩惱和漩渦;有些步入晚年的人,會靜靜地坐在恆河邊迎接死亡的來臨。他們的遺體在河邊火化過後,剩下來的骨灰會被灑進河裡面,喻意生命與恆河融為一體。
幾千年來,恆河就是這樣與印度人的生活和生命相融著。
在現代人的印象中,埃塞俄比亞大概跟貧窮和飢荒劃上等號。這也難怪,八十年代那場大旱災和大飢荒實在太淒慘了!不僅令南部那大片肥沃土地變得不再適合耕種,甚至奪去了近一百萬人的性命,無數人營養不良,發育不健全!不過,這場災難並沒有令當地人對東正教(Orthodox)的熱衷有絲毫減退,每年一月七日,即東正教聖誕節的大日子,各地的信徒們都會湧至北部城市拉利貝拉(Lalibela)。他們坐在瑰麗的石刻教堂內,一邊翻閲朗讀聖經的經文,一邊靜聽傳教士的佈道和祝福。一幅和平的群象。
一個人口只有約一萬五千人的小城市(其實用“小村莊”來形容比較貼切),忽然要容納幾十萬信徒,以及滿足他們的住宿和餐用需求,確實是天方夜譚。故此,信徒們都會自備帳幕(其實只是一塊破爛的舊布匹)、糧食和煮食用具,在地上見到空位就竪起駕部來。儘管那裏日間熱浪沸騰,夜晚寒風凜冽,溫差可達二十多度,但這肉體上的煎熬從來沒有減卻過他們朝聖的熱情。至於他們如何來到拉利貝拉的呢?稍微富裕的,就坐長途巴士來;負擔不起車資的呢?那唯有徒步了,這樣一走,可能就是幾個月!一來一回,一年裡,不知不覺間,原來有一半時間花在朝聖之路上面。風雨不改,至死不渝。
回想著印度教和東正教那兩次難忘的宗教經歷和體驗,我不期然對伊斯蘭式的宗教膜拜充滿期待!趕快就寢去,明天一大清早就坐巴士往庫姆出發,引頸以待。
(備註一:馬克吐溫的原句為:“Older than history, older than tradition, older even than legend, and looks twice as old as all of them put together.”)
hey there, i came across ur blog by chance and juz wondering if i cud ask you a few questions about travelling in iran? im going alone in a month. my email/ msn: chansherrie@gmail.com
ReplyDeletethanks a lot :)
Hi, 雪梨, I have already added you in msn. Let's chat via msn in more detial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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